乱弹

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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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雨衣、声乐以及火锅

Cautions:

小鞠&阿黄

HP paro

我爱獾院

全部都是小短篇所以没有后续也没问题的TBC


黄雨衣小姐(一)

鞠婧祎第一次见到黄婷婷那天,是个阴风弥漫、月光暗淡,正适合欢迎霍格沃茨新生的日子。

这群还沉浸在对学校幻想里的小孩子刚一涌出站台,就被严厉的级长们驱赶着跳进了船里。船头提灯逸出的些许昏黄光线在三米外尽数融入了黑暗,若隐若现的月光把湖畔勾勒成了昏暗的黑白照片。

脑海里金碧辉煌的城堡图景被黑黢黢的夜色一口气吹飞,弥漫周围的雾气更是引发了连锁反应。不知是谁开的头,下一个瞬间,哭声已经以船为中心此起彼伏地向周围扩散开去。负责维持秩序的级长是个面冷心软的高个儿男生,对安抚垂泪的小朋友毫无心得,只能在旁边无助地挥舞手臂。趁着他分神的当口,几位破坏分子眼疾手快抓住机会,兜起湖水就往看中的目标身上撒,场面登时一片混乱。

面对这等群魔乱舞的景象,鞠婧祎兴味索然。她轻巧地往后一跃,不动声色地退到了骚乱浪潮范围之外。过滤掉聒噪的好战分子和哭包们,她的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最终钉在了正对面。周围没被尖叫冲动波及的人屈指可数,可巧她面前就有一位。

身处混乱中心的黄婷婷对这道视线一无所觉——这迟钝的感知能力多年后也没什么起色。她慢条斯理地把手伸进腰边的空间袋,翻找一番,拿出了件黄雨披,并悠然自得地把自己套了进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带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正常感。

所以说,确实有人会往空间袋里放一件色调怪诞的普通雨衣,并拿它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鞠婧祎想,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她看着那个一脸状况外地在四溅水花中傻笑的人,不禁耸了耸肩。

 

黄雨衣小姐(二)

第二次看到那件雨披,是两个多月后的事了。经历了气氛复杂的分院仪式(那个一脸傻笑的人去了赫奇帕奇,很适合她),手忙脚乱的寝室分配,勾心斗角的地位确认等一系列劳心劳力的活动后,斯莱特林一年级生鞠婧祎小姐总算得到了独自一人喘口气的空闲。路过学生们的注目礼不需介怀,飘过耳边的“最近尖叫棚屋旁边总有很恐怖的声音”也与她无关,她只需要一个人好好地透会气。

今年的冬天来得颇为急促,中庭里早早就盖满了白雪,把平日里幽暗的古堡妆点出了几分明亮的气氛。大多数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里聊天,午间踏出的杂乱痕迹被飞雪渐渐抚平。鞠婧祎凝视着自铁灰色的天空中不断坠落的雪片,心情随之轻松起来。在这样的天气里,她很有把握不会有什么人会在室外游荡。

闲庭信步,不拘方向,不需要多长时间,她就迷失了自己的位置。左右张望的时候,远处一点显眼的颜色跳进了她的眼帘里。

具体来说,在远处平原上黑黢黢的尖顶棚屋旁,有个黄色的点在晃来晃去。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那件雨衣的影子,并因此对自己翻了个白眼。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得找个问路的对象。这个区域并不属于学校禁止进入的区域,只是人迹罕至。在这样的地方,就算遇到点麻烦,她也有自信能摆平。

心里衡量一番后,她果断抬腿往那个方向走去。

 

不过这段路走起来比她想的要艰难不少。

倒不是光线暗或者路滑对前进有什么障碍。对鞠婧祎来说,要在那断断续续的歌声飘进耳朵时按捺住把那个人暴打一顿的冲动才是个问题。对从小学习音乐的人来说,这种声音简直令人怒发冲冠,魔音灌耳也不过如此。最可恨的是,鞠婧祎依然能微妙地识别出这首曲子是她最喜欢的歌。她步履矫健气势汹汹地冲到那个人旁边,并不出意料地在那件黄雨衣下面看到了那张时常挂着傻笑的脸。

好吧,即使这人从衣着到发型都是那么的不协调,看着这种笑容也很难生起气来。鞠小姐调整了一番呼吸,在心里掂量起合适的语句,打算把路问到赶紧走人。

“你迷路了吗?”另外一个一年级生问。黄婷婷抖了抖自己雨衣上的雪,抬头看着这位靠近的不速之客。黑袍子上积着一层薄雪,精致的眉毛不太愉快地纠在一起,让黄婷婷联想到了某些一脸不高兴也很可爱的猫科动物。

唔。遇到了一个迷路了的,不只有一点点好看的女孩子。黄婷婷在心里总结道。

“回塔楼的路挺绕的,我带你回去吧。”耐心等待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应的黄同学把沉默理解成了默认,于是她站起身,自顾自地走了起来。

有点叛逆的鞠小姐再次翻了个白眼。踌躇片刻,她发现慢吞吞的人笔直向前,毫无回头观察的意思。在心里给这个人记上一笔后,为世所逼的小鞠跟了上去,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里默默前进。

 

“你要穿雨衣吗?”

“不要。”

“哦。”

鞠婧祎觉得旁边的人莫名有些沮丧。她撇过头去,发现这个人虽然还绷着原来的表情,但不自觉下垂的眉毛已经把主人出卖的一干二净。更别提这位同学眼睛里摆明了写着“可是今天雪好大啊,这样对身体不太好“。看着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鞠小姐心里那股气一下没绷住,全泄了。好吧,刚才的事情就先不计较好了。

不过剩下那件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鞠婧祎。”

“我叫黄婷婷!是赫奇帕奇的学生,也是一年级。”

“嗯,黄婷婷同学。谢谢你带我回城堡。”

“这是我该做的……呃?”

黄婷婷站住了脚步。一步迈到前面的少女转身立定,熠熠发光的瞳仁直射出锐利的目光,让她也不禁睁大了双眼。少女纤长的睫毛上粘着细碎的雪花,白皙的脖颈在阴影的映衬下越发细腻,像是某种质地坚硬又莹然的瓷器。黄婷婷一时物我两忘,在心里大大赞叹起造物之美来。

这个人睁眼的样子真的有点傻,鞠婧祎在心里吐槽道。她抱住手臂,把想了半天的话一口气抖搂到空气中。

“为了答谢你的帮助,我决定指导你学习唱歌。你这样在荒山野岭里吊嗓子是不会有什么帮助的。”毕竟,你的音准烂的一塌糊涂。

“鞠同学你很擅长唱歌吗?”

“我觉得比你擅长一点点。”

“太好了!”

“嗯。还有。”

黄婷婷一脸疑惑地歪起了头。

“你刚才真的唱的很烂。”

 

风云人物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风云催。毋庸置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风云。这是因为,湖水吸热后形成的水蒸气在上升过程中遇到冷空气会自然液化为直径极小的液滴,悬浮在空中并组成云朵。于此同时,水与空气不同的比热容会带来空气对流,导致白天与傍晚湖岸会吹起不同方向的风。对人类活动而言,清洁的水来源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史前人类聚居区通常在大河及淡水湖流域。”

“黄婷婷你能不能不要继续胡说八道了?”

“但我说的是对的呀。”婷婷委屈。

鞠婧祎面无表情。

 

在学校这么一个用年龄分组,让众多个性不一的小孩共同生活并刻板地以学业为价值判断标准的组织里,每个人都会对他人评头论足,乃是非常自然的事。倒不如说,只要人聚集在一起,这种状况就无法避免,学校只不过是迈上社会前的一个适应性训练。极端出类拔萃的人会成为众人敬畏的对象,而确定统治性地位前势必要经历一番腥风血雨。

以上是作息规律的老干部鞠婧祎小姐在睡前进行的一番思路检讨。富丽堂皇的kingsize床孤独地伫立在寝室中央,床帘繁复的流苏重到令人担忧发生火灾时该怎样处理。各种家具一应俱全,连独立浴室都包含在内。夜色已深,整个房间里只回荡着小鞠均匀的呼吸声。

 

关于她是怎么在极度热爱权力斗争和互相倾轧的蛇院里获得独寝地位这件事,大概可以被热爱考据的八卦爱好者写成一篇小论文,但这不是本文的重点。总结起来就是,她来,她看见,她搞定了。

这位性格成熟意志坚定容貌出众实力强悍的早睡老干部成为整个年级注目的风云人物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倒不如说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相比之下,她的训练对象的成名轨迹则坎坷很多。

就鞠婧祎的个人观感,黄婷婷对自己为何会被他人注意都有些茫然。作为后发先至的典型代表,这位在每门课的首堂课上都制造了一些麻烦的落后分子,半年后已经悄无声息地将犯过的错误解决的一干二净。再往后半年,蛇院那位极度排外的院长在她制作的药水面前都只能皱着眉头徘徊一圈,然后打个喷嚏高傲地走开。

有许多人好奇于她发生的巨大变化,但从黄婷婷的角度来说,她只是发挥了自己处女座的强迫症属性,保证做错的事情再也不犯第二次而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她还认真地为此烦恼了一段时间,仔细检讨其他人为什么要注意自己。

 

然而,这一切最终没对黄婷婷同学的行为造成任何影响。

她依然披着那件违和的黄雨衣顶风冒雪地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在图书馆学习时也固执地使用着老土的圆框眼镜。像仓鼠那样咀嚼的仪态一如既往,兴之所至还是会无视周围人目光地哼起奇怪的RAP。

小鞠想,阿黄这个表面认真实则闷骚的呆瓜简直无可救药。再仔细想想,她发觉自己对这一切已经开始习惯了。

 

作为这一话题短暂的总结收尾,某一天的夜晚,搬着两人份书籍的风云人物H,与对她进行了残酷声乐训练的好心同学J在离开图书馆的路上发生了一段简单的对话。

“小鞠,我总觉得今天在图书馆有很多人盯着我们。”

“对。”

“为什么他们要盯着我们看?”

“可能是因为你今天两只袜子的颜色不一样吧。”

H同学沉寂了一会儿。

“小鞠。”

“嗯?”

“你今天穿的短裤……两边颜色也不一样。”

 

Amortentia

二年级开学的那天,鞠婧祎在黄婷婷的箱子里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即使天生拥有爽朗的性格,这位斯莱特林的新晋ACE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打发走周围的同学。等到站台上拥挤的人潮略微分散,她才在缝隙里看到了某个坐在行李箱上,背对自己东张西望的家伙。她冲那个方向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潇洒地走到黄婷婷同学背后,拍了她一记。

“啊,小鞠!你的行李呢?”

“刚才有几位好心的同学帮我拿上去了。”鞠婧祎回答。

“唔……那,上车的时候跟我过来一下吧。我有带一些有趣的东西!”黄婷婷如是说。

“那张限定巧克力蛙卡片吗?”

“那个不给你。”

 

挨了小鞠一顿例行的指指戳戳之后,笑眯眯的阿黄在包厢里摊开了她的箱子。这箱子空间比正常皮箱大了几倍,可还是被各种莫名其妙的帽子与衣服塞得满当当。嫌弃地放好那些审美独特的单品,鞠同学在另外一个角落发现了几大包气味浓烈的东西。

“毛血旺调料和火锅底料!”黄婷婷宣布。

不吃辣的鞠婧祎同学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笑容。

 

黄婷婷是个热衷于辣味食品的人。在上一个学年中,她对鞠婧祎的火锅安利行动屡屡失败,令阿黄沮丧不已。总结败因,她觉得问题出在“空口无凭”上。

今年,她立志于扭转这一局面。在小鞠的注视下,黄同学从家养小精灵手里磨到了鸭血;得到了纳威教授对她开辟种植豆芽园地的许可;并消耗一个月时间,专心致志地掌握了用坩埚处理毛肚和牛板筋的技巧。

这份劲头任谁都无法阻挡,因此当事情发展到她把鞠婧祎拉到某个隐秘的教室里展示刚煮好的毛血旺这地步时,鞠同学只剩下镇定点头并拿起筷子的份儿了。

 

之后的发展相当顺理成章。一人火锅总带着点凄风苦雨的气氛,如果有了饭友,情况就大不相同。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份毛血旺。从枯燥的历史课到黏糊糊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火锅陪伴她们度过了许多个与作业艰苦搏斗的夜晚,素材也一点点丰富起来。虽然长痘的时候还要被小鞠拉去煮火锅有点令人困扰,但黄婷婷还是感到心满意足。

 

火锅小分队的活动持续一年之后,黄婷婷在地下室附近有了一个意外发现。她很确信走廊里飘荡着火锅的气味,而根据她的认知,选择在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旁进行这样的活动是很不理智的。你可能会让你的学院被扣除十个学院分、被由教授呼唤而来的管理员先生关上一下午禁闭,最糟糕的可能则是被判处数星期的公益劳动。即使体罚在霍格沃茨已经成为往事,公益劳动也绝对谈不上令人愉快。

她在走廊口转悠了两圈,还是难以抑制强烈的好奇心,于是黄婷婷找到了某位正在图书馆自习的斯莱特林。

“所以说,阿黄你在魔药课教室旁边闻到了火锅的气味。“鞠婧祎抱臂靠在书架旁边,若有所思的说。

黄婷婷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移动到地下没有花去多少时间。更准确的说,还没走到教室附近,鞠婧祎就确认了这个说法的真实性。她俩站在楼梯前,面面相觑。

“我们……要下去吗?”

“可是我不想被教授逮到……”

“没关系!”小鞠保证道,“我一定能搞定他。”

“小鞠,你现在的表情和说‘没关系,吃火锅才不会长痘’的时候一模一样。”

“阿黄,你想不想知道。”

“好的我们下去吧。”

 

溜下去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办公室大门紧闭,似乎教授并不在这里。教室门口设置了透明的屏障,没法穿过去一探究竟。黄婷婷以各个视角观察了一圈,可坩埚上空除了飘浮的乳白色螺旋形蒸汽别无他物。这看起来不大像火锅。

从地窖出来之后,两人还是一脸迷惑。从逻辑推理的角度上来说,既然“闻到了火锅的味道”与“坩埚里并不是火锅”两个条件同时为真,那问题一定出在坩埚的内容物上。鞠婧祎和黄婷婷返回图书馆,开始在魔药学课本里查找起来。

“螺旋形上升的蒸汽……啊!”

黄婷婷歪过头来,阅读起书本上的说明。

“Amortentia?这是什么?”

“嗯……爱情魔药……阿黄,你头往旁边去一点,刘海挡到我了。”

黄婷婷乖乖地缩了回去。

“最强大,最有效的爱情魔药……特征是螺旋形的蒸汽,和珍珠色的光泽……气味根据个人的喜好而定。”

小鞠合上了书本。事情的真相不言而喻,所反映出的事实也顺理成章地浮现在眼前。两个人盯着对方看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喂!你们两个!图书馆内禁止喧哗!”

黄婷婷猛地捂上了嘴。她左右看了两眼,小心翼翼地挪到小鞠旁边。

“我们去吃火锅吧!”

“好!”

 

放飞自我

“阿黄,你觉得,如果咱们没有来学习魔法,我们现在会在做什么啊?”

黄婷婷夹着生菜的手一顿。

这问题没头没脑,可吃火锅的时候也不会产生什么正经话题。她对面的人眼神犀利地盯着不断蒸腾出雾气的锅子,看来在等刚扔进去的丸子煮熟。黄婷婷把生菜稳妥地放进碗里,认真思考了一下。

“我觉得,我应该会很普通的去上中学吧……然后考大学?工作?小鞠呢?”

鞠婧祎托着下巴,黑亮的长发顺从地垂落在她的脸颊两侧。

“我应该会继续学习舞蹈和音乐,然后考艺术类大学?其实我也不晓得。”

阿黄歪了歪脑袋:“这都是假设嘛,说不定我们的人生轨迹会有很波澜起伏的发展!比如,我成为了歌手,之类的!”

 

鞠婧祎沉默了两秒:“阿黄,你可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都在学习魔法……”

“当个巫师有什么很不一样的地方吗?”

黄婷婷又往碗里夹了两块豆腐,蘸了蘸调料:“……比较容易遭遇生命危险?”

小鞠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我以前可没想过会学这些……对,在天上飞来飞去、接触会喷火球的植物,或者调配爆炸的魔药之类的。如果把实际情况告诉我妈,她肯定接受不了。“

鞠婧祎点了点头。从麻瓜的角度看,魔法世界里危险源随处可见。即使魔法能快速挽回危险源带来的损害,这种漫不经心也时刻引发着种种匪夷所思的风险。

黄婷婷嚼着晚饭,继续思考了一会:“不过,现在我觉得当个巫师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虽然不用考大学,可是大家也还是按部就班地跟着老师的安排。今年开始学O.W.Ls考试的选修科目,然后准备考试,决定工作还是留校,如果留校的话最后通过N.E.W.Ts考试……大家想成为古灵阁的雇员、考进魔法部,家长也对自己的小孩有着路线规划和要求,这些好像都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嘛。”

小鞠捂住嘴哈哈大笑了几声:“那阿黄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现在还想不出来。”黄婷婷苦恼的回答。“一直好好学习好累的,我爸妈还特别关心我的课业。”

 

鞠婧祎曾经看到过黄婷婷和妈妈的通信内容,信里的口吻严肃又客套,简直让人怀疑对话的这两位是不是母女。不过既然阿黄每次都很主动地给爸妈写信,大概只是她家的感情表达模式有些特殊——当然这些话小鞠是不会说出来了。她正儿八经的打量了戴着学院别针的黄婷婷一眼,评价道:“分院帽把你分到赫奇帕奇真是太合适了。”

“我完全没搞懂分院帽跟我说了些什么,它就把我分过去了。”

“它说了啥?”

“我不是说了我没搞懂了?所以一下子就忘掉了……小鞠你呢?”

鞠婧祎同学扭过了脸。

“哦,你也忘了。”

“……吃火锅!”


ASIDE

关于分院,更详细的解释:

分院帽将她们分到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的原因是,前一天晚上她们不约而同地作了以源动力MV为内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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