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

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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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诗陈24h】热恋期

初一 5:00 AM

复健。简单的、普通的短章故事。

声明:一切OOC、不完全和无趣属于我。她们属于自己,和彼此。

祝大家新年快乐。


While I was passing with the crowd in the road

I saw thy smile from the balcony

and I sang and forgot all noise. 

——《Stray Birds》Rabindranath Tagore


陈端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照理来说,此刻她刚做完一整套下肢训练,正该在泡沫轴上拉伸,但不知怎的,陈总觉得有不速之客要来。

敲门声随着预感降临。

她应声,收下文件,扫了两眼,随即把ToDoList里的事项又添了两行。

没问题,陈警司判断。不至影响日程安排——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诗怀雅不断戳刺着自己面前的文件。照理来说,即使是以对数字的敏感性而自豪的她,梳理这堆项目开支也会头痛,不过她一点没有不愉快的样子。等待审批的下属再次确认,面前嘴角上扬的Missy是和陈警司不相上下的超级工作狂。

“又在肚里讲闲话?”Missy眼风扫过来。

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老实警员一抖。好在Missy今天是真正心情好,未多做啰嗦就把她打发出去,甚至有意无意忽略了某笔性质晦暗不明的加班牢骚宵夜开支。

逃过一劫——下属如此庆幸。

 

朝食

诗怀雅的好心情从早晨七点开始就一览无余。收完提包的陈坐在桌子旁边,一边等咖啡机亮灯,一边被摇晃的尾巴撩拨的心烦意乱。她想谴责诗怀雅到现在还没完成出门前的工序,又在看到仿佛要代替本体跳起舞来的尾巴时把话吞下肚里。陈永不会承认,从幼年起,她就十分喜欢诗怀雅生气勃勃、张牙舞爪的样子。陈又凝视了许久小老虎摇摇晃晃、对坤包携带物品挑来拣去的背影,举手投降。

“再不吃猪扒包要冷掉了。”

 

今日早餐轮到诗怀雅负责。

菲林本性精打细算,声称管家每天置备一桌吃三顿也未必吃完的餐点实属浪费。她每周踩着承惠6250LMB的高跟鞋光顾旁近的肠粉店与冰室,以耗时和性价比都无可挑剔的规划拎回花式丰富的早餐。楼道里若传来大小姐愉快的尾音,陈就能推知今早餐桌会有限量小笼包的身影。

但即使是早餐争夺的胜利,也不足以充分解释诗怀雅的好心情。陈在上班路上浏览今日近卫局内报时,主驾位置上的那根老虎尾巴一摇一摆,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行文的关键字眼。陈警司本待发作,尾巴却又十分灵巧地移动到了手臂处。

原因昭然若揭。即使是陈自己,想到昨夜定下的约会也会涌起一阵愉悦。近卫局下属常说最年轻的高级警司运转如精密仪器,放松活动也被列入待办事项执行的一丝不苟,仿佛容不下任何具备烟火气的娱乐空间,但陈很清楚并非如此。她生性中“放浪形骸”、“不理性”的部分压缩进了极小的空间,只对少数访客开放。诗怀雅正是手握钥匙的人之一,还独自占据了和浪漫关系有关的那部分。

陈又盯了那根在她手臂上拂来拂去的尾巴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它捉住了。

 

计划

“嗳,阿陈。”

陈不做回答,只用角碰碰诗怀雅的头顶示意听到。她现在一个手指都不想动。

“明天下午我们都休假对吧?”

“没有紧急任务的话……你想去哪里?”

“无所谓。”小老虎答道。她散开的长发被陈手臂压住一大半,但也没有多少挪动的意思,“不过……能一起过周末,我觉得很开心。你也很开心对不对?我知道你这个不坦率的家伙是不会承——”

“我……也很开心。”

诗怀雅的句子戛然而止。就算房间里光线微弱,龙种的夜视能力也足以让陈发现她一瞬间面色通红。一对上“坦率的阿陈”,诗怀雅的战斗力就直线下降。在这方面她意外的很弱。

陈清了清喉咙:“要是没有想去的地方,我想……嗯?”

大概是过于害羞,诗怀雅不自觉闭上了眼睛。然后,菲林种的本能让她睡着了。

 

收到出动指令时,Missy诗怀雅正在盘算下班以后怎么安排。嗯,这绝对不算摸鱼,她已经毫无差错地提前完成了整个周的审核量。计划泡汤的她一边确认集合的其他信息,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为龙门服务责无旁贷”诸如此类的字眼。

节假日出现零星火灾算是正常现象,喝高了械斗也平平无奇。但一大群小年轻因为看游戏比赛而群情激愤聚集在各城区网吧里随时有冲突风险,就有点儿莫名其妙了。最倒霉的是,同为最高级负责人,她和陈绝无可能分到一个片区。

拿起无人机扩音器出门时,诗怀雅决定,晚上到家一定要抨击陈晖洁是个乌鸦嘴。

 

烟火

把最后一个头脑不清醒的家伙驱赶出来后,日历已经指向新的一天。陈看了一眼警戒线外手持烧烤夜宵的龙门一般路过市民,以惯常雷厉风行的节奏吩咐完收尾,随后拔腿向另一个片区的交接点走去。

不出所料,Miss诗怀雅还留在那里,半蹲着和一群下城区小孩不知在嘀嘀咕咕什么。大约是瞥到陈已经走来,她加快语速嘟囔了两句,随后小朋友们在警员的带领下快速散去。

“又用糖哄小孩?”

“对呀。”诗怀雅站起来,以菲林种舒展的优雅体态伸了个懒腰,“没打过源石游戏机,刚才一直对着那几个‘对决’的小男生加油助威来着。我可是十~分费劲才让他们答应我老老实实回去呢。”

 

大概是陈怀疑和审视的眼神过于明显,诗怀雅险些炸毛:“干嘛这么看我!”

“只是合理怀疑你的‘费劲’是指又亲自下场打了两局‘雷电’罢了。”

涉及到中学时代的黑历史,小老虎一时语塞。外人的确很难想象这位在维多利亚坐拥半城的大小姐会在假期偷偷跑去酒吧,并非酗酒,而是打游戏。陈保证自己绝对不曾同流合污,最多只有帮忙按两次按键。

不过诗怀雅的沉默有点长的过分。陈略感无言,发觉自己居然正中真相。调节一群斗争中的街机游戏狂热爱好者的最好方法当然是打出一个比他们还高的分数啦,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心虚到说不出话的龙门高级警司诗怀雅忍不住转移话题。她亮出手里握了半天的盒子,又问旁边警员借了个火。想必也是从刚才那群小朋友手里得到的战利品。

“在龙门市区范围内燃放烟花爆竹属于违规行为。”

“的确是”,诗怀雅回嘴,“不过无声无烟烟花并不在管制范围内,对吧陈sir?”

陈耸耸肩。她同诗怀雅一道蹲下来,用不甚熟练的源石技艺放了个冲击火花。

 

两人手中燃烧的烟花照亮了一小块黑夜。

燃放到天空中的烟花属于全体龙门市民,地面上的喷射烟花属于周围的观看者,此刻手中的线香花火,则毋庸置疑只属于她们两人。将全付才智奉献给龙门建设事业的两位高级警司,也像每一个普通的龙门人一样,留有和恋人共享的奇妙时刻。

 

 

日出

提交完报告已经是夜宵店都会收摊的时间。

诗怀雅瞪着已经泛白的白色天空,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夜晚约会计划已经全面破产。收拾停当的陈在旁边气定神闲,事不关己地令人生气。

Missy本待要唠叨两句,突然福至心灵:“阿陈,你昨晚说什么来着。”

“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哼哼,我的耳朵不会错过哪怕一条有意义的讯息,讯息优势就是金钱。”

这种台词是该用在这的吗?陈不禁怀疑。不过这个问题正中她下怀。

“那么,诗小姐,有时间陪我在近卫局附近走一走吗?”

“都说了我不姓诗啊!!!”

 

离近卫局大概500米,是有很好吃猪扒包的靓饮茶餐厅。再走过半个街区,有远近闻名的糖果摊贩。从小时候起就很好吃的肉骨茶开在巷子旁边,对面的知名凉茶店早已收摊休息。

直到跟着陈都快绕到港口旁边,诗怀雅还是忍住没说话。

 

“你都不问一下我们要去哪里?”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李婆婆的店这个点早该收了吧?”

“我打电话拜托她晚一个半小时收摊。”

语毕,两人已行至摊前。阿婆精神奕奕,看着身着制服的两人笑的一脸慈祥,褶皱都在刚出生的太阳下染上了点橙红的光线。未待陈开口点单,她便动作麻利地从锅中捞出一碗咖喱鱼蛋。

诗怀雅目瞪口呆地接过碗筷。

 

“你刚才汇总材料的时候嘀嘀咕咕打电话就因为这?!”

“约好要请你吃鳞鱼蛋。”陈耸耸肩,扯开另外一双筷子。

诗怀雅把杯子递出去让她夹。虽说熬一晚上又走三公里来码头旁边吃鱼丸有点憨气,但以日出配餐,就变成了诗怀雅和陈都喜欢的浪漫。她们同样喜欢龙门的街巷,同样喜欢这座城市每个季节每个时刻不同的风景,更喜欢能与对方一同欣赏这份景色。

 

“要不要再去吃点早茶?”

“阿陈,你脑袋里怎么总是吃东西?我跟你讲,美容觉是很重要的—”

“再睡不也还那样?”

“扑街龙?!你讲什么?不要以为小声咕哝我就听不到!”

“是你平常讲话声音太大——”

两人呼出的白雾伴着不断明亮的光线,一同散入龙门早晨充满生机的薄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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